秋兰生(生草版

愿得展嬿婉, 我友之朔方。

球星×你 埃尔林·哈兰德单人

来自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哈兰德人蜜金主


【多特哈、无疫情设定、小哈无女友设定】


你是从种花来到多特蒙德的留学生,选择多特蒙德,也是因为这里有你最爱的那支球队,你飞往德国读预科的那年,多特蒙德也迎来了一位新援,此时的你,翻着手机中德甲球队的冬窗转会新闻,浑然不觉,自己与那只目前价值两千万欧元的青年前锋会有什么样的奇妙缘分……


C1 歪,是威斯特法伦吗?


这家伙确定是十九岁吗?中餐馆的古早电视机播着某场比赛回放,你挑了个正对电视的好位置,无论看几回,你都会被那摧枯拉朽般的魔幻主义过人震惊到——别人家是捡到宝贝开到盲盒隐藏款,你横这是直接抽到了北欧人屠。

你看了看单抗对手的哈兰德,捏了捏自己手上薛定谔的肌肉,又看了看举起队友转圈庆祝的哈兰德。

“老板,加一份腊肠,一碗冰粉,山楂多放。”

“好嘞幺妹儿。”

你是扶着墙出的中餐馆,临走老板还搭了你两粒健胃消食片,果然,长成两米高的狠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你以后还是按原计划看罗伊斯下饭吧。

听着现代建筑史教授分析悉尼歌剧院的建筑特色,你渐渐神游,如果能去看比赛就好了…

要逃课吗?

你心思一动。

要逃课吗。

你相当严肃地抛了个硬币决定接下来的行动。

当你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,你已经身在横迷圣地威斯特法伦,这里,不仅是多特人梦的起点,还是拜仁慕尼黑的人才摇篮,你试图找到一个卖二手黄牛票的和善大爷,大爷两手一摊,“小姐,您来晚了,去取票处碰碰运气吧。”

“我逃了我的现代建筑史,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…这得算在我的沉没成本里…There is no way I go back to my classroom.…肯定有什么不犯法的方式让我进去。”你绝望地站在取票处,工作人员爱莫能助地对你摇头。

"I swear I will be a good undergraduate and never skip my classes again."你不可能去为难工作人员,只好自嘲地踢了一脚边上的小石头。

"She's with me."那个稍微有点儿一瘸一拐地年轻男孩敲了敲取票处的窗,他戴着一顶棒球帽,遮住了小半张脸,“取两张球票,杰拉德·韦恩和兹拉坦·米格尔。”

“你确定可以用我们的‘兹拉坦·米格尔’的球票吗,‘韦恩’?”窗口的中年女士语气有些嗔怪,但还是利落地给了年轻人球票,“好地方,年轻人,你的腿怎么样了。”

“谢谢你,乔安娜,医生说我下周就能全手全脚地到处跑。”男孩的笑容灿烂又礼貌,“‘兹拉坦’没有理由不同意,他的球票是用来帮助人重返校园。”贝林厄姆将球票夹在指间递给你,“不过,小姐,下次最好别逃课了。”

“这是我第一次逃课,被你抓住咯。”你没有按种花传统推拒一番,大方地收下他的好意,

“谢谢,叫我Y/N,我知道你,我看了上周的比赛,你摔得…好像很严重。”

“是很严重,但我恢复得更快。”浓眉大眼的小小贝俏皮地说。

“所以…那个‘杰拉德·韦恩’和‘兹拉坦·米格尔’是怎么回事?”你好奇地问。

“不要告诉别人,Y/N,那是我们的暗号,俱乐部会为球队的所有成员留一张球票,我们用的假名是用喜欢的球星拼成的。”

“所以‘杰拉德·韦恩’就是史蒂文·杰拉德加上‘鲁尼·韦恩’…也就是你。”你反应很快,“‘兹拉坦·米格尔’是伊布拉希莫维奇和…路易斯·米格尔?”

“是‘米楚’米格尔·佩雷斯。”贝林厄姆笑得露出牙齿,“也许上些年纪的人会知道。”

"I'm too young to know that man."那么用他做假名的球员会是谁呢,“我能知道我用了谁的球票吗?”

尽管明白这些球员很可能并不在意一张球票的钱,你还是想感谢他们,种花传统美德,可以不传统,必须有美德。

“埃尔林·哈兰德。”贝林厄姆点点头,“他今天首发。”


C2 歪,是埃尔林·哈兰德吗?


取票处的女士没有说谎,她给的球票确实是好地方,你平常根本买不到这边的高台,更何况身边还赠送了一个多特蒙德球员,“我想请你喝汽水,先问一下你能喝汽水吗?”

"Spezi."贝林厄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,“没关系,一杯汽水要不了我的命。”

教练要不要命那就不知道了。你端来两大杯加冰可乐混芬达,年轻轻的,就是要透心凉心飞扬,你看着罗伊斯穿插在左路和中场,内切如长弓弯弦,整个人如离弦的月光般神采飞扬,这和二十多岁有什么区别——等等,什么玩意出来了?

半路杀出来的金发前锋打断了你的思路,你咬紧了吸管,埃尔林·哈兰德,这家伙就是一架高速行进的坦克,所过之处寸草不生,一发直奔球门,周围的球迷热情高涨,欢呼着他的名字,唱队歌的声音都大了几分,汽水的泡泡仿佛要在你脑子里滋啦啦地炸开。

“他就是个天才,是不是,Y/N?”另一位少年天才发自内心地为队友鼓掌喝彩,“他每次都要跑第一,训练的时候也这样。”

“你也不差,你贵了大概五百万欧元。”他们的差价对你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,”就这个数目,我不知道要设计多少奇葩的建筑才能在两百年之内赚到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不是那么比的…哈哈哈…咳咳咳咳…”贝林厄姆被汽水呛住了,你替他拍了两下后背,“对了,一会儿你想去要球衣吗?”他问道。

“可以吗?”

“当然,只有一个小条件,到了更衣室不要尖叫,队医说穆科科的听力下降了,再这样下去有可能耳背。”

“是因为球迷的尖叫声吗?他才不到二十岁哇。”你一脸惊悚,球星也变成高危行业了吗,干这一行不是强身健体吗,怎么还会耳背的。

“不,打游戏打的,为了不被发现,只能戴耳机,背景音开太高就会影响听力。”

你眨巴眨巴眼睛,默默调低了airpods的音量。


C3 歪,是口误吗?


"Hey Jude"这首甲壳虫乐队的经典曲目已经是更衣室内固定的招呼套路,“你的女朋友吗?”

不,我是他大哥,刚认的大哥。你略微紧张地跟在小小贝后面,“大家好,我是Y/N,别担心,我没带手机,我只想要个签名,如果能有一件球衣更好。”你的眼神嗖嗖飞向了罗队。

“她挺酷的,从种花家逃课来看你们踢球。”贝林厄姆补了一句,立刻引来队长不赞同的目光。

“谁从种花家逃课来看我踢球?”

你下意识地望向声源地,走进来的金毛大高个儿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,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看了个精光。

“谁啊?”

善良的贝林厄姆从背后捂住了你的眼睛,“埃尔林,穿点什么!”

“你知道更衣室为什么叫更衣室吗,贝林,因为我们赛前赛后在这里换衣服!”你听见对面暴躁的声音。

不能打起来吧?

你的心怦怦怦乱跳。

和小小贝加起来估计都不够他塞牙缝的

“我以为你们都冲完凉了,我很抱歉,埃尔林。”

“我想冲到什么时候就冲到什么时候。”

“你好,哈兰德。”你连忙揽下责任,毕竟一切是因你而起,“是我求贝林厄姆带我进更衣室要签名的,我不知道你没有冲完凉,不关他的事。”

“你是逃课来的球迷?”

“算是吧…你可以叫我Y/N,很高兴认识你,哈兰德…呃…你…”你的脑子一片混乱,只想组织语言说点好话夸哈兰德几句缓解现在的尴尬局面,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社交词汇,“挺大的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”你听到有人慌张地跺脚跑了出去,然后是多特球员笑到捶腿捶墙板的声音,你按住贝林厄姆的手,格外冷静地说,“稳住,不要松手,只要我看不见,事情就等于没发生。”你谨慎地平移了几步,“我们离门口还有多远?”

“不用害怕。”

我没害怕。

“没事的,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。”

这意外可不小啊。

更衣室的球员都很友善,估计今天够他们笑几个星期的。

“抱歉吓到你了,我们没想到更衣室会有‘访客’,Y/N,你想要谁的球衣?”

是罗伊斯!

这个可以有。

“我们还可以合影,只不过不能在更衣室里,俱乐部有规定。”

“可惜我的手机忘在学校了…我能要你的球衣吗?”你坚定地移开小小贝的手,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,“贝林厄姆会陷入任何麻烦吗?”

“不会,他是个好孩子,他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,做正确的事。”队长慈爱地揉了两把小小贝的脑壳,换来小孩看似不满的吭叽,“但是,Y/N,如果你下次再逃课来看比赛,我就要罚Jude跑圈了。”

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,我保证。”你爱那些奇葩建筑就像爱足球一样多…或者比足球还多一点儿。

[给Y/N]按你说的姓名拼法,罗伊斯熟练地签着球衣,“你在哪所中学,我可以把学校名也写上去。”

种花人的脸自带减龄buff这事就有点微妙了。

“我读大学一年级,多特蒙德应用科技大学。”

“那真不错。”对于许多青训的球员来讲,成为职业球员与学业注定不能兼顾,罗伊斯看起来并不遗憾,每个人都要选择他们爱的路,他已然选择了他最爱的那条,“我去过你的学校,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本反面教材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你是我最喜欢的中场球员。

罗伊斯笑了笑,如清风拂过莱茵河谷,“Y/N,你要怎么回学校?”


C4 歪,是甜甜的糖吗?


天色已晚,你和哈兰德大眼瞪小眼。

罗队考虑到他们的车和人太出名了,可能会引起记者误会,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,夜晚让你独自回学校又不安全,刚好挪威人喜提了新座驾,趁还没几个人认识,送你回学生公寓正好。

你告别了送了你一堆签名卡的球员们和贝林厄姆小朋友,坐上哈兰德的车。

红红火火恍恍惚惚。

你透过玻璃的反光观察着他,褪去了赛场上的生猛,埃尔林·哈兰德不过是个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。

“你看在什么?”

你以为被他发现了,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直视着前方。

“饿了吗?”

“诶?”

哈兰德的表情很自然,完全不是被冒犯的恼火,你好像明白了一点,他说的大概就是他想的,那些情绪不过是你以己度人强加给他的。

仅凭外表和语气,要怎么认识一个人呢?

“我没来过这条路,地图里前面有家利得尔超市,需要我停下吗?”

“好啊,要不要我帮你带点吃的回来,今天你消耗的体力应该很大。”

“的确很大。”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,你们不约而同地僵住——怎么又绕到很大上了?

“家里有营养师准备的食物,我不能随便吃外边的东西。”他在超市对面停了车,“我陪你进去?”

“不用,我买完优格和饼干就出来,你别下车。”你知道多特球员代表的麻烦,坦白来讲,你不想招惹杂事,更不喜欢被迫编故事。

“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你,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。”他叮嘱道,“你在我的眼睛里。”

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你却听懂了。

夜晚的城市对于拥有异国面孔的女孩谈不上全然友好,如果你遇到了任何意料之外的纠缠…

那么他在这儿。

你有种感觉,即使他不是多特蒙德的球员,他也会这么做,就像他在取票处用的假名字,既有兹拉坦的狂傲与不凡,又有一种老派、令人安心的品格,一个进攻者,同时也是保护者。

不可只看我冰面上的皑皑白雪,朋友,你需静听。

你多买了一盒嘉云糖,黑樱桃味柠檬夹心,酸与甜激活了味蕾,你闭着眼睛,品尝这一刻的宁静。

“你不打算给我一块糖吗?”

“…你刚才说,不能随便吃外边的食物。”你很认真的用他的话堵他,“这句话不是开玩笑,对吧,你和我说话的时候,我根本听不出来什么是玩笑,每一句话都像你发自肺腑说的。”

“不是玩笑,我不吃外边的食物——糖不算食物,糖属于糖。”

如果不是学过初中化学,你差点就信了他的邪,不过现在不是打辩论赛,你没心思纠结糖到底是不是食物,“黑樱桃和柠檬,产线可能有各种热带水果,有你的过敏原吗?”

“没有,我很健康。”

“看得出来。”你拎出一块沾糖粉最多的,“你最喜欢的水果是什么?”

“胡萝卜。”

“…我是说,‘水果’,哈兰德。”你切换了你的夹生德语。

“‘胡萝卜’。”

“那不是一种蔬菜吗?”

“当它被当成水果的时候,它就是一种水果。”哈兰德嚼碎了糖,“重要的不是它是什么,而是你把它当成什么。”

“也许未来他们会出一款胡萝卜味儿的糖。”

“没这个必要。”他说,“我觉得味道很好。”

“你喜欢吗?”你转动着手中的圆形糖盒,“如果你觉得还不错。”

“糖,还是你?”多特蒙德现役第一直球选手发言,“这个问题很重要。”


C5 歪,是你想要的马尔科吗?


你把那盒糖留在了哈兰德车上,宛如留下一枚甜蜜的信号,从不信任到破冰,有些问题并不一定需要说出答案,当他望向你的眼睛时,你们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“再见。”

你按部就班地完成课业,再也没想过逃课的事,建筑的构造无论多变态,你都能信手拈来,想去看球赛,一周总有和课程串开的比赛。

实在不行,咱不是还有重播么。

埃尔林·哈兰德的表现越发亮眼,当秋天路过威斯特法伦,他已然是多特蒙德的看家宝贝,九号球衣就是证明,联赛主场与小冤家拜仁一战,被铲的哈兰德纹丝不动,铲他的基米希被扛下球场——这是什么杰克苏爽文情节?!你身边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们笑得皮都展开了,你觉得有点气愤有点庆幸有点惨又有点好笑,气愤是因为如果那全力的一脚踢实了,哈兰德就算不骨折,这场比赛也不用踢了,庆幸是因为这个瓜娃子瓜兮兮的,却没受一点儿伤,惨是为了对面的小中卫,没踢到点上就被扛下去是很惨,不过算上刚才的滑铲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,至于好笑——比起全员屑梗的英糙、抓马西亚的西甲和躺平摆烂的意甲,这个梗足够在德甲流传一阵了。

“你在这里堵我?”

“我只是发挥一下球迷职业艺能,‘兹拉坦·米格尔’。”

“我明天就换掉这个名字。”他坐在引擎盖上,

“你想要什么,小姐,合影还是签名,最好快点,十分钟后,我们可能会被包围。”

“我不怕,他们围的不是我。”

“那你不怕我吗?”魔人布欧努力做出一个凶恶的表情。

“不怕。”你向哈兰德摊开掌心,里头是一支签字笔,"Not because I trust you Erling, just you are not that kind of person in the deep of your heart ."

“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哈兰德自己对这个话题也很好奇,“你又怎么知道,我是你认为的…那样的人呢?”

“我曾经以为悉尼歌剧院很丑,你知道那座地标建筑吧…看起来像…”

“一堆切碎的洋葱块,难看的那种。”他的比喻形象至极。

“差不多糟,无论是人还是建筑,外表都会影响人们的评价,所以进入专业课的第一天,我的教授就说,永远保持你的疑惑,别轻易评判,你所见的通常只有故事的三分之一,如果弄不懂那三分之二,你就无法拥有自己的建筑…所以当我再看歌剧院时,我不止看那些表面的东西,我从天空、阳光、土地、河流中找到我想要的,而不是追寻一个完美无缺的故事。”你仰着头,手指珍惜地划过他外套上的多特蒙德标志,“你的梦想在很遥远的地方,也许是另一座城市,但我的梦想触手可及。”

哈兰德脸上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,能用一个字说清楚的事,他不会用两个字表达,但这不代表他缺乏思考,与所知的那个勇猛果敢的前锋相反,他的感情细腻而深沉,正因为容易重感情,所以才要变得聪明,那些看似幼稚的举动,既是发泄,也是挑战——挑战以精明和势利占主导的欧洲足坛,挑战虚伪的称赞与圆滑的社交辞令,哈兰德本有机会去英格兰队,拥有更高的起点,却毅然决然披上了挪威球衣,这并不能用美德来形容,他的选择源自强烈的自我认同与对自己的极度诚实,就算给他戴上面具,他也会把它摘下来踩成碎片。
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远处已经能看到隐约的人影,可能是球迷,也可能是记者,哈兰德不由分说地把你拉进车里避难,“停在你的学校还是别的地方?”

“就在这儿。”你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唇,他闻起来好极了——幸好不是胡萝卜味儿的沐浴露,哈兰德深深看了你一眼,有种说不出的诧异,可他没有反抗,而是踩下油门。

“下周来看比赛,取我的票。”

“用什么名字?”你故意不去看他。

“‘马尔科·罗纳尔多’。”他说,“我觉得不够,Y/N,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间。”

“什么不够?”有些时候你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两个世界的人,为什么他的话明明很直白,你却总要绕两个弯才能想明白,“什么最好的时间?”

他没有回答,只给了你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。


C6 歪,再过来报警了啊?


“我来取‘马尔科·罗纳尔多’的票。”你尽量压低声音,不让别人听见这个中二度十足的假名。

“观赛愉快。”

这次你的位置不在高台,而是第一排,近到你不用八倍镜都可以看见罗队嘴里嚼着的口香糖,身后是铺天盖地的黄,普鲁士多特蒙德的歌声响彻云霄,你用尽全力唱着队歌,这一刻,眼前的球场就是你的一切,你没入明黄与深黑交织的海洋,球员中,那抹浅金的头毛格外招摇。

那么浅的金色。

随即你被那抹金色底下的眼睛锁定了——不要问为什么头发底下就是眼睛,眉毛去了哪里,也不要问为什么他一眼就能确定你的所在,哈兰德就是知道,而且他很享受你来看他的比赛,他在笑,目光从你身上移开,望向威斯特法伦的天空。

他也如你一样爱着这里吗?

还是这只是你的幻想。

既然来了,你不愿错过哪怕一秒他的比赛——你一直是那么认真,无论怎样,许下的承诺决不更改,你爱某个地方,就一辈子不会变,即使它随着岁月的流逝在你的记忆中褪色凋零,你也能找到最美好的模样。

不只是用眼睛去看。

风将他们的名字送到你耳边,马尔科·罗伊斯、索尔根·阿扎尔、汤玛斯·德莱尼、埃尔林·哈兰德…5-2,多特蒙德大获全胜,你呼唤着他,声音淹没在空气中的热烈嘈杂,你不奢望他能听见,然而他大踏步走了过来——更像飞过来,工作人员甚至来不及阻止,他轻而易举地跳过广告牌,跨越防护网,额头还挂着九十分钟跑下来的汗珠,你吓得连退了好几步,被哈兰德盘上一下,十年后的今天你恐怕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。

周围的球迷恨不得活吃了哈兰德——是好的那种活吃,领回家炖上三公斤土豆的水准。

“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。”

你退一步,他就往前走一步。

“你不可能听见的。”

"Why not?"

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还有两架航拍飞行器跟了过来,怼着你拍的那架被哈兰德一把捞在手里,捏了个粉碎性骨折,另一架航拍器赶紧跑了,“Y/N,我要问你一件事。”

“…什么事?”你莫名有些羞涩,今天这个阵仗你属实没有想到。

“你想要我的球衣吗?”

你的血压有点上来了。

“不。”你皮笑肉不笑,“我更想要罗伊斯的。”

罗队:勿cue

其实你没有真的生气,你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傻,人并不是建筑,你怎么可能观察到所有细节,那些他展示出来的、与众不同的东西,可能仅仅是你思维发散的错觉。

哈兰德没给你想太多的时间。

“我的球衣更好。”

“为什么更好?”

“因为今天套上这件球衣时,我想到了你,想到你来看我的比赛,我对着镜子笑出声,这件球衣寄托了今天的一切,我的想法、我的感情,甚至是我的紧张。”没有一个字作伪,哈兰德想什么就说什么,从前是,现在是,未来也是,“你愿意收下我(的球衣)吗?”

"Why not?"你用他的话回应他,"Must be my lucky day."

"Mine too."

航拍器又飞到你和哈兰德头顶,绕着你们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
这一次,挪威前锋无视了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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